月夕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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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源】要和我谈个恋爱吗?(1)

明星轩x牙医源


张真源在办公室整理病例单的时候听见外面传来小护士与人说话的声音,他推了一下眼镜,走出去询问:“怎么了?”


小护士看见他像是松了口气,语调都俏皮了起来,还带点抱怨:“主任,这位客人没有预约,而且已经这个点了,我想让他留个电话登记后天再来,他不肯,还不说自己到底有哪里不舒服。”


张真源抬眼望去,哑然失笑,怪不得小护士会向他告状,虽然已经进入秋天,但大部分人还是穿着短袖,而面前这位顾客却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鸭舌帽口罩一个不落,还加了层卫衣帽子,只露出一双清亮的眼睛,大晚上进来,着实不怎么像正经来看病的。


他拿出口袋里哄孩子的棒棒糖递给小护士:“好啦,我来接待他,你赶紧下班吧,女孩子晚上回家要多加注意呀,明天见。”


小护士踌躇了一下,还是选择听话的下班,她住的远,结束晚班坐车回家就得十点了,而且别看张主任斯斯文文一人,实则力量不容小觑,要是这个怪人想要图谋不轨的话,估计也讨不到好处。


送走了小护士,张真源转身对这位客人露出微笑:“请见谅,我们诊所最晚就是八点下班。”客人摆摆手,说话有点含混:“是我来的太晚了。”


“请问您是哪里不舒服呢?”张真源做了个手势,示意他跟着自己往里走。


“我牙疼。”客人如此回答。


来到牙科诊所的哪个不是牙有点问题,来的晚要加班就算了,说的简短又没有实际内容,换成别的医生早就有点生气了,张真源却没有,仍是面带笑容:“您可以把口罩摘了,我得实际看一看。”


客人沉默了一阵,低垂着眼帘,好半天才把口罩拿下来,露出一张清俊面容,眉眼精致,漂亮的像个洋娃娃,皮肤也很是白皙,就是左脸红肿起来,看上去仿佛含了个丸子在口中。


张真源没多想,只以为这位客人是脸肿了不好意思才裹的那般严实,眼神短暂的在这张漂亮的面孔上停留了三秒就移开,拍拍旁边的诊疗椅:“您躺到这椅子上来,张大嘴。”顺便递了个遮光镜示意人带上。


拿着探灯确认了一下情况,张真源关闭灯光:“左下长了颗智齿,已经发炎了,得拍个片子看一下生长方向。”


他带着人来到x光室,把新的牙套膜换上,又给人穿上铅衣叮嘱道:“咬住这个地方,站直身体别动,仪器转动完两圈之后才算拍好,灯光闪烁完成你就可以推门出来。”


宋亚轩出去的时候,他的医生正专心致志的看电脑上的x光片,听见响动回头看了一眼,拿笔指着一个地方和他解释:“您左下这颗是阻生齿,拔除难度还是有的,因为已经发炎了,建议您尽快处理,再拖下去会更难受。”


宋亚轩确实难受,他早就知道自己长了智齿,日常也隐隐作痛,但是对于牙医的惧怕和要打麻药的惊恐使得他对问诊一拖再拖,经纪人管不住他,只能每日碎碎念,要不是这牙日夜折磨最后进化到脸都肿了,他定能拖到地老天荒。


实在不想听经纪人的唠叨,也不想自己一世英名毁于拔牙,思前想后,才全副武装挑个晚上独自出来,目前来看,兴许也不是什么坏事?


“那就拔掉好了。”宋亚轩笑的眼睛都弯了起来,虽然左脸有点肿,但是也挡不住帅气,可惜对面的人并不懂得欣赏:“那您随我到前台填一下问诊单预约下时间吧,陈医生明天上午有空。”


“今天不可以吗?”宋亚轩皱起眉头。张真源看了看墙上的钟表,笑的有些抱歉:“今天有点……”宋亚轩知道他要说什么,抢在他面前捂住脸:“我的牙好疼啊,肿的厉害。”语气可怜巴巴的,眼里还盈着点水光:“因为牙疼,我都两天没吃饭了,我好饿啊。”


他皮相好的很,眼睛也生的多情,此刻皱着眉眼角泛红,配上微肿的左颊,看上去十足的可怜,向来不怎么会说拒绝的张真源便打了磕巴,他虽然知道眼前的人突然转了性子有点奇怪,演的成分占大多数,但牙齿发炎是真的,脸颊肿了也是真的,他想了想,寻思也就是多加两个小时班的事,因此也没再次拒绝。


“那您还是得和我去前台签单子,拔智齿也算个小手术,要有同意书的,还有一份基本信息要填。”张真源带着他去前台,翻出要签的东西递给他。


基本信息的单子宋亚轩填的很认真,三页的同意书他却只扫了一眼就签上名字,速度之快让张真源都惊讶:“不需要仔细看一下吗?还蛮重要的。”


“没事啦,我相信你。”宋亚轩拍拍胸脯,又用手指比成枪指指他。张真源失笑:“刚见面多久你就相信我啦?万一我技术不好呢?”


“你不是这里的主任吗,这么年轻就当上主任,肯定手艺超好的。”


“万一我们单位所有医生都是主任呢?”张真源逗他。


“哇,那你们诊所超厉害的呀。”宋亚轩举起大拇指。


“下次可别这么轻易相信人了,东西一定都要看好再签,不然很容易被骗的。”张真源拿着他签好的单子劝告道,看了一下基本信息上的名字:“宋、宋亚轩先生?”


“对,是我。”宋亚轩仔细观察对面人的表情,发现一片平静,不像演出来的,这个人确实不知道自己是谁。


张真源坐在前台的椅子上填病人信息,宋亚轩就趴在高出的台面上,把脸放在手臂上,还歪着头:“张医生没有见过我嘛?”


“嗯?”张真源发出疑问:“我没见过你啊?”他记性一向好得很,见过的人多半能记得,而面前这张脸如此出众,他却一点印象都没有。


“没有点熟悉感?”宋亚轩眨巴着水润的眼睛,发出了一个wink,张真源被他逗笑了:“和我套近乎也不会给你打折的。”顿了顿,又加了一句吐槽:“你这个搭讪老套到女孩子也不会上当吧。”


“哪里就老套了啊,我是很认真的问哎。”宋亚轩拉长声音,张真源好脾气的回答:“没有见过,如果见过我会记得的。”


“那现在认识也不迟啊,张医生你多大了?”


“28岁。”


“你只比我大一岁哎,有缘有缘。”


“你看上去像20岁。”张真源确实这么觉得,摘下口罩的时候他差点以为是个高中生,不过个子却是与脸不相符的高。


“你看起来只有18岁。”宋亚轩笑眯眯的。


“这也要互相吹捧一下吗?”张真源无奈,早知道他刚才该说对方像16岁的。


“这怎么能叫吹捧,这叫实话实说。”


张真源落下最后一笔,站起来:“好了,前期工作都就绪了,该准备拔牙了。”宋亚轩笑着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疼不疼呀?我好怕疼的。”


“会给你打麻药的,别担心。”张真源把人推着往手术室走:“麻药过了会有一点点疼,相信你能忍受。不过你已经27了才萌发智齿,确实有点晚。”


宋亚轩躺在牙椅上,难得紧张起来,他从小就怕看牙医,对于牙椅也有惧怕感,躺在这上面就止不住的开始幻想,越想越害怕,交握的手指节都泛白。


“别担心,相信我。”张真源看出他的紧张,语气轻柔的哄他,还摸了摸脑袋:“打了麻药就不疼了,很快就好。”


他这哄人的语气和姿势都是身经百战练出来的,来看牙的小朋友很多,大多数孩子敏感又稚嫩,对于牙医和疼痛有数不清的惧怕,常常没张开嘴就会掉眼泪,张真源总是很温柔的安抚他们,陪着他们放松情绪,因此连续三年票选诊所最温柔医生第一名。


他的声音低沉有磁性,放缓语气的时候很有亲和力,温柔的抚摸你的头发,告诉你要放松,很难不让人听进去,宋亚轩也如此,紧张感被一点点抹平,握紧的手也不自觉松开。


在最终打麻药前,他可怜巴巴的拽着张真源的袖子:“你说好了不疼的哦,要是疼了你可得补偿我。”


张真源已经戴好了手套,没办法再去碰他,只能举着手无奈的笑:“你想要什么补偿啊?”头一次见病人和医生讨价还价的,拔牙这事情,虽然打了麻药也不能打包票是全无痛感,毕竟每个人的承受力不一样、体质也不一样,有的人甚至还对麻药过敏或者是有耐受性,他往常安慰完,连小朋友都不会无理取闹,今天可是头一遭。


“嗯……给我你的微信号!”宋亚轩歪头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我想吃冰激凌。”张真源摇头:“你拔完牙一个星期内不能吃冰激凌。”


“没说要马上吃啊,可以留着,时间很长的。”宋亚轩张开手臂比划了一个距离。“你这是强制买卖吧?”张真源无语:“不给你费用打折,你就来讹我请你吃冰激凌?”


“我请你吃也可以啊,我知道一家甜品店巨好吃。”宋亚轩眨巴着眼睛。


“那都得等你拔完牙再说。”张真源用下巴示意他躺好:“快点吧,不然得折腾到夜里去了,行行好让我别加班到凌晨。”社畜真是最苦命的人。


宋亚轩鼓起脸颊,却也没再接话,乖乖的在椅子上躺好准备迎接自己的宿命。装有麻药的针头戳进牙龈的滋味并不好受,是酸胀混着一丝疼痛,他紧张的又开始抠手指,指甲把手背掐出白印子,张真源用胳膊划开他握住的手:“就这一下,给你打的进口麻药。”


药效上来一切就都很快了,刀片划开牙龈的时候也没感觉,嘴巴里还含着一根引流管,他只需要躺着就好。


张真源贴的与他很近,头顶的灯光经过遮光镜的过滤显现出暖黄色,为面前的医生笼了层滤镜一样,那双眼睛透出几分温柔,瞳孔漆黑,仿佛有星星揉碎了散在里面,宋亚轩一时间分不清这是自己的幻想还是真实呈现出的景色。


有两次因为要低头确认方向,距离近到他的鼻息直接打到额头上,激起一点颤栗感,医生还会很温柔的安慰他要他放松,拿毛巾擦去额头因为紧张而出的汗。宋亚轩强迫自己移开视线,想接下来应该怎么调整行程,拔牙有可能导致脸肿,三天内他都不该出席活动。


张真源医术好动作快,半个小时就完成了拔牙加缝合的过程,他摘掉手套把宋亚轩扶着坐起来,叮嘱道:“七天后再来拆线,48小时内不要吃热的食物,别剧烈运动也别拎重东西,连吃三天的消炎药,脸可能会肿,是正常现象。”


宋亚轩含着棉花不能说话,把手机掏出来打字:“给我拆线的还是你吗?”张真源俯身去看:“七天后啊……我是白班,如果你再来这么晚的话接待的医生就不是我了。”


宋亚轩又打字:“那你哪天是晚班?”张真源带着他到办公室看自己的排班表:“我一周只有两天是晚班,算一下最近的时间得是九天后。”


宋亚轩暗自记下来他的排班表,又打字:“那我九天后再来找你拆线。”


“白天没有时间吗?”张真源好奇道。“我是卑微打工仔啊,老板不给假的,只能下班了再来QAQ”宋亚轩明目张胆编瞎话,还在后面带上哭唧唧的颜文字,如果让他经纪人看见了,肯定大喊荒唐。


张真源了然的点头,社畜的无奈嘛,他很善解人意的自己把预约表填了,撕下副单放到人的口袋里:“那九天后拿着单子找我来拆线,我说的注意事项都记牢了,千万别吃辣的,忍过三天就好啦。”顺手还在人的兜里放进去一根棒棒糖。


宋亚轩比张真源要高一点,他放糖的时候,正好能瞧见他的发旋,头发看上去软软的很好摸。宋亚轩搓了搓手指没让自己真的上手,把微信二维码调出来举到人的眼前,示意他加上。


“真的要加啊?”张真源无奈,他们一般接治病人都是前台的咨询先和病人了解完情况再转告,加微信也是前台来办,很少有医生被主动要,他面对这双水汪汪的眼睛真的没办法把拒绝说出口,只好掏出手机扫了二维码。


张真源的微信头像出乎意料的可爱,是个带着粉色帽子的小兔子,宋亚轩看见之后又用余光扫了一眼身前的人,挂上一抹捉摸不透的微笑,在备注栏上添加“张真源”三个字。


交钱、结算、清点好器械,脱下白大褂换上常服,关闭电闸锁好门,张真源在路口送别宋亚轩:“已经很晚了,你赶紧回家吧,明天不是还要上班吗,小心睡的晚明天迟到扣工资哦。”他本来让宋亚轩先走的,自己清点东西还得花些时间,宋亚轩却不乐意,非得要和他一起离开。


张真源和他挥手道别后跑向地铁站,他要是跑的快一点,还能赶得上末班车,注意力都在末班车时间上,自然没看见身后本该走出去的宋亚轩转过了身子,盯着他离开的背影。


回到酒店刚推开房门,灯啪一下就亮了,他的小助理叉着腰拿着充气铁锤站在房间中央冲他大喊:“老实交代!去了哪里!”


宋亚轩翻了个白眼,夺过小助理手里的充气锤作势要打他,由于自己现在还说不了话,只能掏出手机用语音翻译:“你是不是傻?想被扣工资吗?”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的?要不是情况特殊,他刚才就喊出来了!


小助理抱着头好奇的凑上来:“你怎么不说话啊?”宋亚轩不理他,自顾自摘帽子拖口罩,口罩一摘,助理就发现了端倪:“你脸怎么肿了?都肿到说不出话了?”惊天大新闻啊!他们明天可是有采访的!


“我去拔牙了!”宋亚轩愤恨戳手机,第一百次怀疑自己选择这个助理到底正不正确,他当初看中他啥了?好像是这孩子能说会道也贴心吧?岁月这把刀怎么把人磨成了这样呢?


“哦哦,拔牙啊。”小助理点头,下一秒又炸开:“你自己一个人去的?万一被拍到了怎么办?路上有没有遇到狗仔和私生啊?医生技术好不好啊?没出什么意外吧?明天能不能说的了话啊?还疼不疼啊?”简直像十万个为什么。


“我要是出了什么意外现在还能站在这里和你打字?”宋亚轩头痛:“医生说了我48小时内不能剧烈运动不能提重物最好就是修养,所以明天的采访你让昕哥联系一下媒体推迟两天,我给他们多加半个小时独家专访。”


小助理乖乖点头,拿手机发消息给经纪人,上一秒消息出去,下一秒电话就打了进来,隔着电话都能听见大嗓门,小助理解释了没两句就被挂了电话,他和宋亚轩面面相觑:“昕哥说他马上就来。”


经纪人来的相当快,他站着,宋亚轩歪坐在沙发上,好像没骨头的棉花人,经纪人绕着他转了两圈,啧啧称奇:“之前让你去拔牙死活不去,这回怎么想通了?还敢一个人去,你是嫌弃自己咖位低还是嫌弃狗仔工资低?”


宋亚轩算算时间足够,把嘴里咬着的棉花球吐掉,含混的出声:“想拔就拔了呗,还挑时间?”幸好他挑的今天,进了那家诊所,不然还遇不到这一个妙人。


“行,您老说了算,您老权利大。”经纪人冲他抱拳,头秃自己突然增加的工作量,正琢磨措辞,他家祖宗又发话了:“你说我谈个恋爱怎么样?”


“什么?!”经纪人和小助理一同大喊,纷纷怀疑自己到底是耳朵坏掉了还是脑子坏掉了。


“你们喊那么大声干什么!”宋亚轩颇为嫌弃的捂住耳朵。“祖宗,你知道你在说什么话吗?”经纪人放下手机蹲在他身前,仔细的观察他的表情:“你别是谈了恋爱才来告诉我的吧?”


乖乖哟,宋天王谈恋爱,热搜炸掉不说,他那一堆粉丝先得来炸了公司,虽然说不是爱豆没有立单身人设,但是突然冒出这样的新闻也够害怕的了吧?


“没呢,还没谈。”宋亚轩把玩着手机,眼里带着点笑意,经纪人跟了他好几年,能看出来他现在心情不错,于是趁热打铁的追问:“你和哥透个底,是圈内人吗?我认识吗?你们认识了多久?”


“不是圈内人,今天刚认识。”宋亚轩笑着抛下炸弹,经纪人嘴角抽动两下,都不知道该从哪里吐槽,倒是小助理福至心灵:“宋哥,不会是今天给你拔牙的医生吧?你对人一见钟情了?!”


宋亚轩打了个响指:“猜对了,不过不是一见钟情,我只是在想自己是不是该谈个恋爱了。”


“你别看你粉丝喊着怕正主注孤身疯狂评论区给你搞相亲,你要是真的谈恋爱,她们第一批倒戈,先炸了公司再来手刃我。”经纪人翻白眼,语气万分无奈,他能怎么办,捧出个祖宗来,打不得骂不得还贼有主意,他也很绝望啊。


“那就是你的事情了。”宋亚轩笑着拍了拍经纪人的肩膀:“预防针我可先给你打上了,万一我真成功了你可别说是突如其来啊。”心动这东西,谁能控制的了?他自从二十岁脱离了老东家,就再也没人能叫他妥协做他不愿意的事情。


“好了我要睡觉了,别打扰我。”他挥手赶人,往卫生间走去,身后的经纪人在哀嚎:“祖宗,你起码多透露点信息吧?男的女的?有照片没?多大了啊?祖宗,你理理我啊?”


“时间到了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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